世相

但愿人长久。

【钢铁侠中心】【微盾铁】创伤修复(复三后,剧透慎)

【钢铁侠中心】【微盾铁】创伤修复

 

深夜癔症发作抑郁之作。无逻辑,脑子不清醒。

一个不那么甜也不太虐的流水账式故事。

复三后续一发完,有不切合科学设定的自脑补,剧透预警。

 以上OK的话,请继续 ↓





 

【1】

他用七天回到地球,用半个月的时间从昏迷中转醒,而用余生继续往前。

 

推进器中唯二的幸存者此时已经滴水未进、不眠不休超过56小时。他们用残骸余料拼凑起飞船,而他用10秒钟决定孤注一掷,拆卸装甲上的所有动力源让飞船支撑到存在信号捕捉可能的小行星带漂浮。

星云并没有对他这种自杀般的举动表示不满。姑娘除却必要并不和他做任何交流,她用一种他并不理解的外星语言自言自语——Gamora的名字混在其中,他猜她是在为长姊的亡魂进行一次次迟来的拯救与悼念。在做这些的时候她始终笔挺地站着,机械制成的扭曲身体像一颗刚刚抽枝的树。比起他而言她或许更是一位天生的战斗者,瞳孔里已然酝酿着风霜般锋利的战意。

而在这具树一般的女性躯体边他只觉角色颠倒,心脏仿佛又回到反应堆没有被拔除前的夜晚,然后因伤口和长时间的未进食而昏迷过去。

 

 

【2】

 “Thor找到了你。你和那个小姑娘漂浮在宇宙中生死不明,她恢复的比你好太多。”

他在医院醒来,听到Rhode用沙哑到几乎听不出的嗓音向他说出第一句话。

于是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赌赢了,用被他的敌人称为“负重”的知识,去赌那浩瀚宇宙里渺茫的奇迹,更赌他作为时空的流中那个唯一赎罪者逃不得的命运。

“你看,我总是能回来。钢铁侠无所不能。”


坚强如金铁的女人趴在他的胸前哭泣。Pepper很小心地不触碰他的伤口,她的抚摸轻得像一片羽毛,他的心脏没有感受到分毫不适。

只有濡湿的布料带来星辰般滞重的压迫感。这提醒着他已再一次回到人间。

 

 

【3】

在他痊愈之前神盾局的探员已经赶来交接。“我们希望你能出任新一任局长。”Coulson说,眼睛熬得通红,他或许哭过,或许没有。

他试图婉拒。“我没有这个能力。或许曾经我认为我有,但是不再有了。”

“但是Stark。除你之外我们也别无选择了。”

一向讨厌他的男人在此刻走上来拥抱他。他的声音如金属,而眼角的皱纹温柔如丝绸。

“欢迎回来。”

 

 

【4】

在他能下地走路的那天晚上他造访了Peter的家。男孩的卧室还是老样子,没有折叠收进衣柜的运动衫和棒球帽,摊开刚做了一半的生物作业,零散的电影光碟。

他们唯一一张冲印出的合影放在白色的小相框里,擦得一尘不染,被小心地摆在桌角伸手可及的地方。那是Peter过生日时他拗不过男孩撒娇而答应的小愿望。

“Mr. Stark,拜托了。就算您是未来学家,人偶尔也需要有些怀旧情怀用来回忆的嘛。”彼时男孩挠着后脑勺有点可怜兮兮地央求他。年轻人的视线里永远有彩虹、糖果和阳光,他大咧咧扯开嘴角,笑容比宇宙中任何一泓泉水都显得清澈甘甜。

他走出房间的时候May等在那里。仿佛一夜之间衰老的女性静默地看着他,眼里没有泪,浓稠如一滩化不开的死水,或是基督被送上绞刑架之后那个最黯淡的夜。

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更重的话。

“他一直是个……那么好孩子。最崇拜您,也最景仰您。”

所以请无论如何,带着他最灿烂的梦走下去吧。哪怕是籍籍无名,哪怕是千疮百孔。

 

 

 

【5】

“那斗篷还在吗?”王似乎是不经意地问到。

“不。”事实上他连最后灰烬归属于谁都分辨不出,它们和他脚底那颗死星的沙土一样,一抓就散了,像阿拉斯加荒原上最厚重不化的冰,又带着致命般灼烫的火的热度。

“这样啊。”王回应。然后他们就站在已经破败的台阶上相对无言。他胡乱地想着些有的没的,想着他们几乎称得上是诡异的初次见面,想那些零散突兀而又似乎水到渠成的争吵和并肩作战,也想法师窥见一千四百万分之一种可能性时苍凉而幽深的绿色眼睛,想他最后以友人之名叫出的一声Tony。

 

“十年生死两茫茫。”王突然说。

“什么?”

“一个中国诗人悼念亡妻的。啊,虽然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妻吧,但我好像忽然就经过了这个十年一样。”

他感到愧疚。王失去了魔法世界中为数不多的理解者,而他还站在这里,四肢健全,顾左右而言他地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你会去寻找其他的可能性吗?”最后他问。

“不。阿格摩多之眼不再,命定之主已经故去,我只能在下一次危险到来之前守护最后的堡垒。”

男人像紫禁城外屹立千年而不倒的雕像。眉间落满化不开的冰凌和白雪。

 

 

【6】

大厦。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看这个已经被时间的豁口吞没的前朝遗物。那个被烟尘熏的焦黑的A字母已经被处理,此刻耸立在城市中央的建筑褪去了它原有的意义,只仿佛最原始的巴别塔。

“我们总以为我们能摆脱过去,但我们总是会来。好在画本没有丢,星期五告诉我它还在原来的位子。”他的背后有声音响起,太熟悉以至于他无需回头——又或是不敢回头。

那人的轮廓藏在阴影里。他依旧强壮、健美,但无比憔悴,骨子里抽空了这个跨域世纪的坚韧灵魂,只留下风霜残叶。

“Steve。”

 

 

【7】

 “虽然我说这句话可能不合适,但是,欢迎回家。”Steve说。男人和天边撕破黎明的第一缕晨光一起张开手臂,被抱住时他能感受到露水的气息。

他跨过了那条裂缝。

 “我是罪人。”

“我们都是。”

“我在六年前就看到过那个梦,我拼尽全力,我失败了。我是那个罪人。”

“那我就陪你一起赎罪。”

 

他们像两头困兽发出深渊中婴儿啼哭般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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